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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從今天起,我將告別花間堂,作為花間堂的創始人,我保留控股方北京青普旅游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的股東身份,也意味著,從今天開始,我和各方的交流,都是以我個人的身份,我所談論的花間堂,都是以我做為花間堂及花間堂品牌創始人的身份,而不再代表花間堂公司。乘興而來,興盡而返,我是幸福地完成了一件叫“花間堂”的事。
創造是一種激情。2008年我和張吉、Tony一起來到麗江,開始找院子、設計、施工,并為它取了一個注定會綻放的名字—花間堂。它是我懷著一期一會的心情去打磨的生活美學。8年時間,從做產品、組團隊、建標準,花間堂完成了從0到1的商業閉環的建立過程并走上了從1到N的閉環復制和擴展的坡道。
每個企業都是有靈性的生命體。花間堂發端于對兒時爺爺奶奶家的那個小四合院生活的懷念,那里承載了我對中國式幸福生活的理解。“家的秩序+庭的師法自然”成為花間美學“意美”的核心,透過在“器美”與“行美”上的表達,贊美與傳頌在地文化,讓世人看到注解時代、氣韻生動的中國文化之美。
創造之后的花間堂自有它自己的生命力,應當像春天走過的地方都有花開,花間堂是為這樣的一種生命力來的,也將在這種生命力的道路上延續。
猛志常在但悠然南山,有限的身在而無限的行魂。一個作品永遠都是這個人的作品,他今天的高度在哪里,他的作品的高度就在哪里。所以,過去是過去的我們,今天是今天的我們,未來是提升了的我們。在文化修復和消費升級的大時代背景下,文化旅游行業充滿機遇與想象空間,走完了花間堂這段路,接下來的我愿意再用若干年時間在靈性空間與生活美學領域去做我今天認為的更純粹更有創造力的事。
我和花間堂都將在自己的道上走得更遠。
我在
人間如夢,是早就有的感慨,因此,花間堂的第一個院子取名‘植夢’,大概是因為,我是徹頭徹尾贊美夢的人。
情之所鐘,正在我輩,我有幸完成了自童年而起的那個美夢,找到一些正當最好的四合院把喜歡的美學生活放進去。
以物觀我,即以發端的那個美夢觀我,我亦是完成了一個自己。
童年是一座村莊,無論你怎么走也走不出它的邊際。
小時候很愛去爺爺奶奶家,他們住在天津郊外的一處院子,生活雖不富裕,卻在這樣平凡的手里讓簡樸的小屋開在花叢,隨處開著應季的花朵,茉莉,牽牛花,攀緣著墻的巨大的薔薇。
最懷念的是夏天的大麥熟,它開花的時候,人們就知道大麥要熟了,看見它的心情和收獲的喜悅牽絆在一起,其實這種花挺幸福的,不知不覺活在人心里。
離開了一個地方,你很想念它,這就是鄉愁。我想我們一輩子離開過很多地方,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都可以是一個地方。
鄉愁不是因為離開愁的,而是為著想念。童年時候活過的“花叢中的房子”成為了我的鄉愁,也成為了我的夢。
人在花間是我在,花在堂間是花在,樹在,山在,大地在,歲月在,我在,你還要怎樣更好的世界?
在,是一種出席,在美的生命里。
愛和美,是我在這世上能感覺到最真實的東西;愛和美,是我做人生選擇的唯一標準。
世上那么多地方,于那樣一個對的時間,讓我在職業生涯有一個停頓,去放松,去享受,去旅行。我選擇來到了麗江,尋得了一個四合院,第一眼就想起童年的美夢,把喜歡的日子放進去想象,相信那就是自己想要的,花間堂就如此的“無”中生“有”了。
欲在
今年是花間堂的第八個年頭,當初說自己過日子喜歡獨處亦享受群居并以此心創造了花間堂,但我知道它不是為我自己一個人創造的,也不是為了某一類貼上什么標簽的人創造的。
起初做花間堂我提得最多的是敬畏,敬畏我們脫胎古建的房子,敬畏老房子蘊含的歷史和文化,但彼時說敬畏的我其實并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在享受。
直到同里項目的設計師和文保部門的人談論古建的保護和新生時,令我深有所感:麗則女學原來的主人任傳薪,開近代中國女子受教育風氣之先,他專程赴日本、德國考察女子教育,并從德國帶回鋼琴、電影放映機、西洋鏡等新鮮事物。
他們不單是那個時代的成功者,更是走在時代前列的思想者,我們到底是繼承房子的樣子制造仿制品,抑或是繼承他們思想的先進性?
好的設計是時代的鏡子,古建是心鏡從外物界所攝來的影子,在改造的時候仍然把這個影子交還給外物界。不過這個影子在攝來時已經順著情感的需要、時代的需要而有所選擇去取,在腦里轉了一個身之后,又經過一番意匠經營,所以不復是生糙的仿造。
一切藝術作品,包括建筑,沒有創造就不能有欣賞。創造之中寓有欣賞,但是創造卻不僅是欣賞。
創造和欣賞都要見到一種意境,欣賞只要能見到意境就止步,而創造卻須再進一步,把這種意境外射到具體的作品上去。
見到一種意境是一件事,把這種意境傳達出來讓旁人領略又是一件事。
花間堂造的從來不是一個房子,不是一張睡覺的床,花間堂有我自身對生命、對生活、對美的態度和表達的欲望,我的心里是富足的,我感到自己活在珍貴的人間。
目遇之而成色,耳聽之而為聲,風花雪月都是物各有主,非我們所有,有所欲而不執著于欲,有所求而不執著于求。
有位喜愛云門舞集的朋友將花間堂形容為行草,他說他感受到了,花間堂有著強烈的表達欲望和訴求,所以來到花間堂,是放下而后裝滿的過程。
我心在松煙行在草,能把生動唯美的生活方式帶去給更多的人,讓我做花間堂這件美的事變得更美,美是無限,美在自我生長。
每當出席論壇和與各地民宿主人交流時,他們不吝表達對花間堂的贊美和喜愛,花間堂傳達的生活美學帶給人們觸動,從而投身到民宿行業里來。
我的精神也在花間堂的時間里羽翼豐滿,看見美和美的生命,是自覺覺他的過程。
游于藝
“當你要戀愛的時候,你帶著你的女友來到花間堂,用心品花、聽風、看云;你結婚了,你帶著朋友和老婆來慶祝,肆意青春;有一天,你有孩子了,你帶著孩子甚至父母再來花間堂,品味天倫……我希望花間堂可以陪伴它的客人慢慢變老。”
這是我對花間堂的設想,也是我對花間堂的祝愿。
當然,在屬于花間堂的時間里,我仍然有未竟之事,諸如授人以漁的【蓓蕾花開計劃】和【蝴蝶返鄉計劃】,這些似乎都與情懷更緊密相關。
之前在采訪和論壇上也經常被問及情懷與商業的關系,情懷是初心,是感召力和價值主張,是我們做重要決策和選擇時擺在我們面前的一道篩子。
花間堂模式的成功在于做到情懷和商業之間“游于藝”,從而實現“從心所欲不逾矩”。
所謂“游于藝”的“游”,說的就是掌握中的自由感。商業無法束縛情懷的性靈,也無法把庸俗提拔到性靈的高度。
善用商業,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其情懷雖無心于商業規律及理性而自合于商業。
只有現實地能夠做到“游于藝”,才能在理想上完成“從心所欲不逾矩”。這個“不逾矩”不僅僅是道德教條、商業規則、更是一種人生的自由。
一期一會
我是懷著一期一會的心去做花間堂的。
‘一期’表示人的一生;‘一會’則意味僅有一次的相會。茶道里的茶會也可為‘一期一會’之緣,即便主客多次相會也罷,但也許再無相會之時。為此,做為主人應盡心招待客人而不可有半點馬虎,而做為客人也要理會主人之心意并將主人的一片心意銘記于心中,因此主客皆以誠相待。此乃為‘一期一會’也。“一期一會”并不是簡單地認為每一次茶會、每一個相遇都是僅有的一次,而是說即便再相會,再見的也不是今天的你、今天的我。
不問前緣,不求后會,凝神投入,傾注你最大的心力,于當下,珍而重之。
席間的知己煮水煎茶,談笑風生,外頭的春色三分,他的臉上映了七分,這是一期一會;
少年和友人的拾級而上,花落紛紛,情竇初開,也是一期一會;
城市、村落即將遷徙,人們將從遠方去到更遠的遠方,也是一期一會;
我盡全力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不后悔也不留戀,是一期一會。
接下來我愿意再用若干年時間,去做今天的我認為更純粹更有創造力的事。
從今天起,我與花間堂將告一段落,作為花間堂的創始人,我只保留控股方北京青普旅游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的股東身份,也意味著,從今天開始,我和各方的交流,都是以我個人的身份,我所談論的花間堂,都是以我作為花間堂及花間堂品牌創始人的身份,而不再代表花間堂公司。
花間堂團隊從麗江生長起來,團隊的基因是對美善感的、親和互動的,這決定了花間堂的調性,是我們的“道”。
道雖然是超越的,但它不是外在,而是內在的,它就存在于花間堂的每一步選擇每一個決策中。
險危易好平遠難,道雖然不變化,但它要經歷所有的變化,這就是時間要達到的目的,也是花間堂永續發展之必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我真誠地祝愿著花間堂成為百年永續的企業。希望花間堂一直是一個獨立精神,和而不同的生活美學所在,讓我們此生此世身為凡夫俗子的生活更精神化,更美些。
長久的山不如瞬開的玫瑰,時間屬于有生命者。
感謝和我一起去麗江的哥哥張吉、弟弟tony,感謝陪弟弟留在麗江的ketty,還有已經很老了的大狗寶寶,不重生不輕生永遠死去了的第一只貓多多,感謝一磚一瓦把第一間花間堂建起來的寸師、玉鳳姐、沈師。感謝團隊的所有伙伴,你們是花間堂真正的主人和家人,開心工作,認真生活,你們的熱愛成就了今天的花間堂。感謝聯合創始人劉溯先生和創始團隊成員何少波先生以職業經理人的身份繼續擔任花間堂的董事長和總裁職務,帶領花間堂繼續前行。感謝因為花間堂而加入進來的股東們、投資人。感謝各地項目的合作伙伴們,感謝你們給予我和花間堂一直以來的信任與支持。和花粉就不道別了,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
云何嘗能飛?泉何嘗能躍?
我們卻常說云飛泉躍;
山何嘗能鳴?谷何嘗能應?
我們卻常說山鳴谷應。
在說云飛泉躍、山鳴谷應時,
我們比說花紅、石頭重,又更進一步了。
*來源張蓓的美學信仰,作者張蓓,原標題《花間堂創始人張蓓正式退場 她是這樣總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