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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大城市容不下肉身,三四線留不住靈魂。”2010年之后,北京郊區民宿成為越來越多首都白領周末放松的去處。瞄準這一機會,7年前,北京懷柔區劉先生將自己的農家小院改造成了民宿,這幾年收益不錯,于是,去年他又租了另外兩處破舊房屋,花費100多萬元,分別裝修成親子民宿和農家樂特色餐廳。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讓住宿業遭受重創,劉先生也不例外。他告訴第一財經記者,每年的1、2月份是北京郊游的淡季,影響不大,3~11月才是旺季,影響可能才剛剛開始。
“現在北京郊區不少村莊還未開放,民宿什么時候開業還不確定。我每天的支出在4500元左右,主要支付餐廳員工的基本工資,不過租金壓力小,目前還挺得住。一些二房東朋友,前些年在北京城區大量囤房,開民宿,資金流非常嚴峻。”劉先生稱。
春節后一單生意未做
2020年初,新館疫情突如其來,住宿業與旅游業、餐飲業一樣遭受重創,不少民宿一季度的營業收入幾乎為零。
劉先生告訴記者,早在2013年,他覺得京郊游是個比較大的市場,就開始改造自家的老房子,院落里分前后兩座房屋,通過青石灰瓦鏈接,前院以簡約田園風為住,主要為公共區域,客廳、廚房在此,后院則以臥室為主。
“最開始,這座鄉間民宿的租價不是很高,到了2015年、2016年,郊區旅游熱了起來,價格開始上漲,平日一天的價格是1800元,周末一天的價格是2800元。到了2018年下半年,平日價格漲到2800元/天,周末每天將近4000元。”劉先生稱。
于是,2019年,劉先生又租了當地另外兩家農家房屋,這次他以高端民宿為主,打起了“親子體驗”的主題,把其中一家農家房屋設計出主題臥室、兒童繪本積木房、游樂廳等,平日一天定價5000元,周末一晚費用是6000元。另一家農家房屋,做成主打鄉村美食的餐廳。
“過去幾年,生意一直不錯,所以擴大經營,去年租下的兩處農家房,房屋很破,租金不高,加在一起每年10萬元出頭,但裝修花了100多萬,是個不小的投入。”劉先生說。
劉先生稱,每年的11月底到第二年的2月,是鄉村度假民宿的淡季,來北京郊區民宿的人不多。“疫情對我們的影響是從今年3月份開始的,現在一季度馬上過完了,村里還沒放行,兩家民宿和一家餐廳都處于歇業狀態,院子里種的樹也沒法回去修剪。”他說。
“今年春節開始旅游市場開始降溫,各類民宿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對于一些前期投資力度大的民宿業主來說壓力比較大。短期內,民宿項目的收購和改造等將會放緩,很多個人投資者在涉足此類業務上會比較謹慎。民宿業務的降溫,客觀上會影響文化旅游市場短期內的發展。”易居研究院智庫中心研究總監嚴躍進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
承壓各異,直播自救
“當前,壓力是有的,但是沒那么大,這與我的經營模式有關。我所經營的是鄉村民宿,前期雖然投入大,但租金成本低,人力成本在收入結構中占比不大。另外,我自己的民宿是不需要付房租的。當下,每天給餐廳員工的支出大概是4000多元,保障他們的基本生活。但一些在北京城區做二房東的朋友,前期囤房多的話,壓力就比較大,現金流成問題。”劉先生稱。
對于城區民宿,又分為兩類,一類是業主在愛彼迎等平臺上直接出租,目前訂單雖然銳減,但這部分業主多有其他工作收入,影響較小。沖擊大的則是專門經營城市民宿的二房東,他們需要固定支付房東房租,并且管理團隊人員也相對較多,人力成本高,目前現金流緊張。
一位北京地區做城市民宿的中介人士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年前他的老板預計今年春天市場比較大,在市區租了很多房子,租賃期一般在3-5年。不料疫情突發,人口流動受限,短期內來北京的游客短期內也會大量減少,一部分民宿改成了月租房,但仍有大量房間空置,目前仍在和房東協商減免租金。
“城市民宿更像餐飲,快進快出流動性很高。城市民宿沒有明顯的淡旺季,每個月都需要大量現金收入來支撐房租和人力成本,而現在這3個月的收入幾乎為零,加之投入成本高,對他們的沖擊非常大。”訂單來了創始人沈愛翔稱。
不過,多家旅游平臺和民宿正在展開自救。例如,旅游平臺發起“云旅游”、“云住店”民宿直播,邀請民宿入駐平臺直播間。有些民宿老板開始嘗試通過社交平臺積累粉絲,分享各地特色的旅游資源和住宿體驗,并兜售當地的土特產,增加收入。
“直播有助于幫助商家打造品牌、吸引粉絲粘性,但對我們不合適,現在村里還沒有解封,民宿的房子回不去,也沒想好直播什么內容。”劉先生說,民宿的營業其實先不著急,抗疫是第一位的,如果疫情控制不住,其他都是空談。
“如果疫情能夠在3月份被控制住,住宿行業全年損失將超過1300億,但基于目前我國對疫情的控制力度,業內人士對于今年住宿業市場恢復情況相對樂觀,90%的受訪企業認為疫情結束后6個月內市場可以恢復至正常水平。”中國飯店協會發布的一則數據顯示。
*本文來源:第一財經,作者:陳洪杰,原標題:《民宿承壓各異,京郊民宿老板:挺得住,等暖春旺季》。